暴雨砸在病房玻璃上的病房闷响混着心电监测仪刺耳的滴答声,陆沉把止血钳捅进我第四根肋骨下方时,复仇沾着血的手术手掌突然扣住我的后颈。

“小野种的刀下的较血也是烫的。”他白大褂下还穿着守灵时的病房黑西装,三天前在父亲葬礼上扯断我三颗衬衫扣子的复仇食指,此刻正沿着我腰间的手术缝合线打转。手术刀在他指间转出冷光,刀下的较刀刃压上我因疼痛而剧烈起伏的病房胸口。

监护仪数值疯狂跳动,复仇我盯着他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手术掐痕——那是我昨夜在停尸房给他烙的。他忽然俯身咬住我滚动的刀下的较喉结,血腥味在唇齿间爆炸:“再敢用我的病房手术刀自残,我就把你这两条腿钉在解剖台上。复仇”

窗外炸开惊雷,手术他染着药水味的指尖已经探进手术服裂缝。我抬腿踹翻器械车,被他掐着腰按在染血的无影灯下。输氧管在挣扎中绞紧手腕,他喉间溢出的喘息烫着我的耳骨:“当年你被遗弃在骨肿瘤科,就该知道这辈子逃不出我的无影灯。”沾着碘伏的纱布狠狠擦过锁骨处的旧疤,那是他十五岁时为我切除第三根畸形肋骨留下的印记。

呼吸机警报声骤响,他扯开我身上连着的二十三条监控线,冰凉的听诊器贴着心口下滑。我望着他白大褂后腰处被自己抓破的裂口,在镇痛泵过载的嗡鸣中咬破他下唇。心电图纸疯狂吐出乱码,他沾着血与药液的膝盖抵开我颤抖的腿,手术灯将我们纠缠的影子钉死在印着医院标志的瓷砖墙上。